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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密苏里州,富尔顿城,科斯特庄园。
丘吉尔站在二楼的阳台上,凝望着连绵无尽的田野,天尽头,覆盖着迷茫的苍苍绿意。
初春,本应是生机勃勃的,但在丘吉尔眼中,整个天地都在风雨飘摇之中,一片晦暗。
英国,应该走向何处?又能走向何处?
战时内阁结束,选举随之开始,丘吉尔信心满满,原以为挟着无与伦比的威望会百分之百当选,但没想到,却遭到了惨败。
“对他们的伟大人物忘恩负义,是伟大民族的标志。”
这是古希腊作家普鲁塔克的话,败选后,丘吉尔引用这句话来说他的败选。
话是丘吉尔说的,但这并不是他的心里话,实际上,他对他的国家,对他的人民,极为失望。
工党领袖克莱门特?艾德礼就是一个小丑,他根本不知道英国面临的问题有多严重,他更不知道如何带领英国走出危机,但是,小丑仅仅凭着美妙的言辞却战胜了伟大的英雄。
福利社会,这就是艾德礼那个小丑战胜他的原因。
不能吃苦的民族是没有希望的,这样的民族有个屁的伟大,但是,这毕竟是他的民族,他没有选择。
回到书桌前,坐下,丘吉尔拿起了笔。
一个个字母落在洁白的纸上,每一个字母都有千斤重。
终于写完了,丘吉尔靠在椅背上,似乎全身的力气都消耗尽了,他看着自己写的演讲稿,眼里有愤怒,有不甘,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他当杜鲁门的枪,英国当美国人的枪,这很屈辱,但,没有办法。
苏联人不仅在东欧咄咄逼人,在中东也不放手,太贪婪了。
伊朗,是英国最重要的殖民地,有着极其庞大的利益,但苏联公然违反两国在一九四三年签订的《英-俄-伊朗协定》,拒不从伊朗北部撤出。
在《英-俄-伊朗协定》中有明确规定,苏联军队必须在战后六个月内从伊朗北部撤出,但现在,苏联非但不从伊朗北部撤出,还要继续向前推进。
英国已经没有力量单独阻挡苏联,必须得把美国人推出来,但美国人对此虽然求之不得,可美国人是世上最无耻的*子,不会只满足这些的。
第二天,三月二十三日,上午十点,威斯敏斯特学院,丘吉尔站在了演讲台前。
“女士们、先生们,美国此刻正高踞于世界权力的顶峰。对美国民主来说,这是一个庄严的时刻。拥有最大的力量,也就是对未来 负有令人敬畏的责任。放眼四顾,你不但觉得已经尽了应尽的责任,也感到忧虑,恐怕以后的成就未必能达到这样高的水平。对你我两国来说,现在都有一个机会在这里,一个明确的、光彩夺目的机会。如果拒绝、忽视、或糟蹋这个机会,我们将受到后世长期的责备。”
……
……
……
“从波罗的海的斯德丁到亚得里亚海边的的里雅斯特,一幅横贯欧洲大陆的铁幕已经降落下来。在这条线的后面,坐落着中欧和东欧古国的都城。华沙、柏林、布拉格、维也纳、布达佩斯、贝尔格莱德、布加勒斯特和索菲亚——所有这些名城及其居民无一不处在苏联的势力范围之内,不仅以这种或那种形式屈服于苏联的势力影响,而且还受到莫斯科日益增强的高压控制。只有雅典,放射着它不朽的光辉,在英、美、法三国现场观察下,自由地决定它的前途。”
……
……
……
“请不要把不列颠帝国和联邦的坚持的能力加以低估。……如果在美国的人口之外,再加上英语联邦的人口,再加上这种合作关系所涉及的在空中、海上、科学和工业各方面的合作,那就不会出现不稳定的、靠不住的力量均衡,致使野心家和冒险家情不自禁。……倘若英国所有道义上、物质上的力量和信念,都同你们的力量和信念兄弟般的联合在一起,那么,就将不仅为我们、为我们的时代,而且也将为所有的人,为未来的世纪,带来一个广阔的前程,这是明确无疑的。”
一旁,陪同丘吉尔参访的杜鲁门心花怒放,丘吉尔屈服了,也就意味着大英帝国屈服了。
当然,不论是丘吉尔,还是大英帝国,都不会甘心屈服的,不过不要紧,这是一条不归路,既然走出了第一步、第二步,那就别想回头了。
美国现在是很强大,但如果不采取有效的措施,美国的强大只是暂时的,一旦欧洲缓过来,重新强大起来,美国就会边缘化,就会重新被欧洲超越。
美国要想不被边缘化,不被欧洲超越,那最好最稳妥的法子就是把欧洲控制在他们手里,但要把欧洲控制在美国人手里,只靠美国大兵是远远不够的。
苏联,是帮助他们控制欧洲最好的帮手。
以苏联为敌,既可以把整个欧洲分裂成资本主义欧洲和共产主义欧洲两大块,又可以让他们很容易地把资本主义欧洲牢牢控制在他们的手里。
这次邀请丘吉尔访问美国,目的就是借丘吉尔的嘴说出美国政府不方便说出的话。
有远见的总是少数人,别说是普通老百姓,就是政界的领导人也有不少理想主义者,反对同苏联决裂的。
舆论,先要造起来,这就是丘吉尔演讲的作用。
看着激情洋溢的丘吉尔,杜鲁门觉得,丘吉尔确实是一个干才,英国的总理还是应该给丘吉尔干合适。
――――
韩园。
仔仔细细看过伟大的丘吉尔同志这篇著名的铁幕演说,韩立洪感觉舒坦极了,大势就是大势,没有因为他的横空出世而改变。
没改变就好,只要冷战一起,他就有机会在一旁当缩头乌龟,否则,他就是想当缩头乌龟都没这个可能。
为了对付中国,尽管有冷战,美苏两国还是可以达成共识的,但这不要紧,只要它们的主要力量都用在了双方对掐,那就是达成再多的共识也不要紧。
――――
随着丘吉尔铁幕演说的发表,美国随之开始了大论战。
白宫,办公室里,杜鲁门呲牙咧嘴。
杜鲁门头疼,他头疼的不是老百姓,而是其他有分量的人物,他没想到反对同苏联决裂的竟然会有那么多人。
一句话,尽管美国没有遭受战火的波及,但发生其他世界各地的惨状把很多人都吓住了,尤其是原子弹的出现。
没有人怀疑,苏联很快就可以制造出原子弹。
忽然,门开了,国务卿杜勒斯兴冲冲地走了进来。
到了杜鲁门面前,杜勒斯把一份电报递了过来。
接过电报,杜鲁门吓了一跳,他还没有见过这么长的电报,看上去能有七八千字。
电报是美国驻莫斯科代办乔治?凯南发过来的。
电报太长了,但杜鲁门一下子就沉了进去,不仅不觉得长,反而感到太短了,读完了,还有意犹未尽的感觉。
天才啊,天才
及时雨啊,及时雨
凯南在电报中声称,苏联不相信在共产主义世界和资本主义世界之间有和平共处的可能,他认为,在克里姆林宫对国际事务的神经质观点的深处是一种带有马克思主义教条且本能的俄罗斯不安全感,这使得苏联扩张主义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危险、更狡诈。
凯南分析报告的含义是令人震惊的:如果苏联的对外政策不是对外部世界所发生事件作出的回应,而仅仅是苏联内部各种条件相互作用的结果,那么,无论美国采取什么行动,都不会消除苏联对西方的敌视。
于是,凯南所建议的政策可以归纳为一个词,这就是“遏制”。
凯南是人才,绝对是人才,而人才就得重用
没有耽误,杜鲁门立刻命令把凯南的电报复印,送给每一个需要看的人手里。
没有任何人能想到,凯南的这份长文电报的影响力,效果几乎是立竿见影,美国朝野的舆论风向发生了逆转。
――――
薄薄的晨曦中,一个士兵以严整的步伐跑进了操场,跑上了水泥台。
在水泥台中央,士兵蓦然顿住,转身,面向晨曦初升的地平线,然后,右手取下挂在腰间的军号,按在了嘴唇上。
年轻的士兵容颜如铁,眼如寒星,腮帮微微鼓起,跟着,如金戈铁马的军号声响彻了寂静的天地。
随着嘹亮的军号声响彻天地,一道道身影从房门里流淌出来,流向了操场。
三分钟,四十名士兵,三十名男兵,十名女兵,水泥台前森严列立。
晨曦中,每一张脸都是那么年轻,但每一张脸又都是那么坚定,没有丝毫晨起的倦怠之色。
当最后一个水滴定住,嘹亮的军号声还在天地间萦绕,军号手也已经化成了水滴,融进了那一股肃杀的水流里。
不知何时,一名军官伫立在水泥台旁。
军官走上了水泥台。
军官年纪不大,只有二十七八的样子,容颜更是如铜浇铁铸。
“你们是什么人?”凝望着四十名士兵,军官突然怒声喝问。
“中国人”士兵们齐声呐喊,声浪直冲霄汉,这是另一类的金戈铁马,但传达的都是同样的一种精神。
“升旗”军官厉声断喝。
在军官的断喝声中,鲜艳的五星红旗在晨光中徐徐升起,激昂的《义勇军进行曲》撼动着苍穹大地。
新的一天,紧张的学习和训练开始了。
今天是周六,训练提前结束。
四点,张云泽一分不差地出现在了训练营的大门口。
四点十分,李长海开着吉普车出来了,他在大门外停下,让张云泽上了车。
李长海是张云泽的教官,也是张云泽和妹妹张云岚的救命恩人。
张云泽、张云岚兄妹是缅甸掸邦人,父亲是掸邦土司,管着五个小村子,五年前,张云泽十三岁,父母家人被仇人所杀,只有张云泽和妹妹张云岚侥幸逃脱。
为了逃避追杀,张云泽带着妹妹逃进了云南,成了两个小乞丐。
张云泽年纪虽小,但性子极野,像狼一样保护更年幼的妹妹,为了吃饱肚子,偷抢打架,无所不为。
李长海是韩立涛系统的人,隶属云南局,他当时正在云南,任务就是找人,找那些适合培养的人。
李长海偶然遇到了张云泽,就把兄妹俩带了回来,及至得到了张云泽的信任,知道这兄妹俩的身世之后,他们就成了重点培养对象。
三年前,李长海奉命把张云泽、张云岚带回了北京,进了这个专门的训练营。
李长海是张云泽兄妹的救命恩人,李长海让张云泽兄妹的命运发生了根本的转变,而张云泽兄妹对李长海而言也是贵人,因为张云泽兄妹,李长海本人和全家的境遇也发生了极大的改变。
李长海是清苑县人,他能编入韩立涛的系统,自然也不是平常人,但在系统内,李长海就很普通了。
因为张云泽兄妹,李长海不再普通,他的职位虽然变化不算太大,始终是张云泽的主管教官,但是待遇却稳步提升。
李长海获得的最大的好处是一家人从清苑搬到了北京近郊,分得了三十亩的田地。
在整个黑神军的体系内,最大的奖赏和荣耀就是这个。
在北京城外方圆几十里的特区内,除了那些有权有势有名望的人之外,普通的农户几乎都是军属,最多的是那些战死将士的家人。
这里就是天堂,几乎可以不为任何事而操心。
六月初的天气,尤其是黄昏的时候,不凉不热,坐在吉普车里,带起了一缕缕清风,真是舒服到了极点。
景色美极了。
到处是五颜六色的鲜花,是各种各样的果树,是绿草,是闪亮的溪水……还有,人。
这里的人,不论是老人,还是孩子,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每个人脸上的神情都是那么安舒、愉悦。
人,才是这里最美的风景。
整个大北京城就是一座世界上独一无二、最大的园林,既野趣横生,又井然有序。
方圆数十里的郊外不种庄家,种的全是瓜果蔬菜。
这里产的东西或许不是是全世界最好的,但一定是全世界最贵的。
张云泽不爱说话,他一直凝望着车外的景色,他似乎永远也看不够。
路全是水泥的,田园间的小路不宽,只有五米,大都被杂草覆盖。
不一会儿,吉普车驶进了一大片桃园,李长海的家就在桃园里。
这儿住的不仅有李长海一家和父母、两个未成年的弟妹,还有李长海的两个成家的哥哥和一个成家的姐姐三家人,他们都是借了李长海的光。
这是一个大家庭,有二十几口人
桃园里有两条溪水蜿蜒流过,在桃园里汇集成了一处半亩大小的池塘,然后又分成两条溪水流出桃园。
靠路边的池塘一侧有一个小码头,码头是木板搭建的,有两米宽,深入池塘三四米。
码头上,有三个十四五岁的少女在看书,不过,她们不太专心,时不时地总是向远处张望。
当吉普车出现的一刻,呼啦一声,三个小姑娘都跳了起来,向着吉普车迎了过去。
张云泽笑了,他看到了妹妹云岚。
妹妹就住在李长海家,和李长海的小妹李长欣都在八中读初三。
训练营极其严格,每一周只有周六周日兄妹俩才能见上一面。
家里没什么人,都在桃园南端的饭馆里忙着呢。
这个大园林里,没有村庄的概念,都是一家一户散居,但相隔的不太远,大都也就两三百米。
这里的很多人家除了种果树蔬菜、养家畜,还有些有手艺的,也开饭馆,比如李长海家。
今天是周六,出游人的特多,所以也就特忙。
凡是能住在京城里的,就是那些给有钱人服务的,在京城之外的人眼里那也是有钱人。
有钱就有闲,就有闲情逸致,何况,城里城外还有那么多的大学,那些大学生更好玩,所以一到周末,似乎整个北京城的人都到乡间游玩来了。
温完了功课,兄妹俩又见了面,张云岚拉着李长欣一起到饭馆里帮忙去了。
两姐妹去帮忙了,李长海道:“云泽,我们出去走走。”
今天李长海有点怪,张云泽跟着李长海向桃园里走去。
桃园里很静。
桃园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游人可以随意进入,而一部分不许进入。
张云泽默默跟在李长海身边,走了一会儿,李长海停下脚步,看着张云泽,问道:“云泽,还想报仇吗?”
愣了一下,张云泽眼里蹦出一丝火花,他道:“当然想报仇。”
没有人这么告诉过张云泽,但不知何时,他心里有个念头:他的命已经不是他自己的。
所以,尽管没有一刻忘记过父母亲的惨死,但有了这个念头之后,他就再也不提“报仇”这两个字了。
“云泽,有任务给你。”
“您说。”
“你要成为掸邦之王。”
“真的?”
李长海点了点头。
张云泽身子都在颤抖,成为掸邦之王,报仇自然就是小事一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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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七日,张云泽回到了家乡,他纠集亲族,很快就血洗了仇家,而后,继承了父亲的土司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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