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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翻译柳眉一挑,有些不满地回头望着骆志远沉声道:“非要全部解开吗?有必要吗?”
骆志远面不改色:“当然,刺穴不准,可有生命危险。我还是那句话,信得过我就治,信不过我,我马上离开。”
女翻译叹了口气,跟金发女郎对视了一眼,这才动作轻柔地解开了凯瑟琳的肉色胸罩,轻轻揭去。
刹那间,两只随着车厢晃动而颤巍巍的大白兔脱颖而出,春光乍现。不要说骆志远这个男人,就连在场的女乘务员都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去,心里暗暗艳羡和自惭形秽:太大了,竟然这么大!
“扶住病人的肩膀,不要动!”骆志远的目光从那一片姹紫嫣红的部位上一扫而过,他断喝一声,待女翻译扳住凯瑟琳的肩膀,便手势挥舞如若电光流星一般将一枚金针刺入了凯瑟琳乳下的一处穴位。而紧接着,他迅速捏过另外一枚金针,俯身小心翼翼地刺入凯瑟琳乳中的一处**。
因为俯身下去,两只颤巍巍跳动的大白兔几乎就在他的眼前晃动着,白花花一片。但救人心切,他此刻也没有任何旖旎或者其他暧昧的心思。他轻轻捻动金针,又将金针下了一分,然后就霍然起身,背过身去不再看。
包厢里气氛极其沉闷尴尬,只能隐隐听见女翻译和金发女郎亦或者是年轻女乘务员急促的呼吸声。片刻后,骆志远转过身来,定了定神,探手将乳下的金针起出,然后又捻动了乳中的金针,随着他金针的捻动,凯瑟琳身子颤抖了一下,发出了一声轻微但却清晰的呻吟声。
有效果了!
女翻译和金发女郎兴奋得攥紧了拳头,紧张地盯着骆志远的每一个动作。
骆志远长出了一口气。他捻动金针,又下了一分,立竿见影了。
凯瑟琳呻吟着缓缓睁开眼睛,感知到包厢内的情形,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女翻译和金发女郎欢呼一声,扑了过去,抓住凯瑟琳的手嘘寒问暖。凯瑟琳旋即意识到自己胸前冷飕飕地,低头一看见自己上半身赤果果,大羞,惊呼一声,挣扎着就要去拽毛毯。
骆志远早已背过身去,倒背双手站在那里,只留给四女一个挺拔的背影。
金发女郎俯身在凯瑟琳的耳边小声解释了一通,凯瑟琳这才慢慢平静下来。她盯着插在自己胸前**间的这根金针,脸色一变,有些震惊地望向了骆志远的背影。
骆志远轻轻道:“让病人平躺下,不要乱动,不要动我的金针!”
十分钟后。骆志远起针。
随着骆志远的起针,凯瑟琳浑身一阵透心的舒畅,像是一股热流涌遍全身游走在每一条血脉中,她突然一阵疲倦袭来,又缓缓闭上了眼睛,沉睡了过去。
骆志远将金针收入针囊,一边往外走一边轻轻道:“让病人睡一会吧,应该没事了。”
骆志远走出包厢,正待离去。
金发女郎追出来握住骆志远的手连道感谢,中年男子也极热情地拍着骆志远的肩膀,邀请骆志远可以留在2号软卧车厢休息。骆志远心里明白,他这是担心凯瑟琳再出意外,想要留住自己在身边守护。骆志远犹豫了一下,也就没有矫情答应下来,进了隔壁的一间包厢休息。
凯瑟琳小睡了大概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就醒转过来,见她情况良好,再无任何症状,中年男子就取消了中途下车送医的安排,决定直接抵京后再安排凯瑟琳进医院进行全面的体检。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凯瑟琳带着女翻译和金发女郎敲开了骆志远所在的包厢房门。
骆志远打开门,见是凯瑟琳一行三人,就笑了笑,让开了身。
凯瑟琳披着一件鹅黄色的风衣被金发女郎和女翻译扶着走进包厢,妩媚的脸上悬挂着淡淡道红晕,她深深打量着骆志远,用蹩脚的汉语道谢:“谢谢你,医生,谢谢!”
凯瑟琳又转头向女翻译说了几句。女翻译笑着翻译:“骆先生,夫人想让你留个具体的联系地址,抵京之后,她要请你吃饭、送你一份厚礼。”
骆志远淡然一笑,摇头拒绝道:“夫人太客气了,举手之劳,没有什么。我进京办事,明天下午就会离开返回,替我谢谢夫人的盛情。”
女翻译将骆志远婉拒的话翻译给凯瑟琳,凯瑟琳发急又说了几句,女翻译忍不住苦笑起来:“骆先生,夫人不仅要报答你的救命之恩,还对你神奇的医术非常感兴趣,想要邀请你出国去做客,她会负责你所有的费用。”
骆志远轻声笑了:“我暂时没有出国的打算,再说我也不是职业医生,如果不是病人的情况危急,我是不会出手的。谢谢夫人的好意,我心领了。”
见骆志远态度坚决,凯瑟琳有些失望地摇头叹息,无奈之下,只得跟骆志远握手道别,但是留给了骆志远一张烫金的名片。骆志远随意将名片装入包里,没有太放在心上。与凯瑟琳在列车上的邂逅,对他来说固然是一种很难得的人生记忆,但列车抵京之后双方就会分手形同陌路,相信这一生也不会再有交集的机会。
凯瑟琳这一次来华访问,在京已经停留了一个星期。前几日去海滨参加了一个国际公益组织举办的公益活动,在返京途中发病偶遇骆志远为她施救。她不仅感激于骆志远的救命之恩,还对骆志远神奇的针灸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想要邀请骆志远去她所在的国家访问。
但骆志远却没有答应,这让凯瑟琳有些失望。
凌晨五点多钟,列车抵达京城。
晨光初显,春风和煦,东边的天际上一抹灿红正染满了一大片,朝阳喷薄欲出。
骆志远悄然下车,在出站口与来接站的谢婉婷汇合。
谢婉婷带着谢家的司机来接站,骆志远跟谢婉婷拥抱了一下,刚要上车离开,凯瑟琳一行追了上来,女翻译远远地就喊道:“骆先生,麻烦你等一等!”
凯瑟琳被一群人护卫在其中,没有走过来。女翻译独自一人跑过来笑道:“骆先生,夫人还是想请你吃个饭表示感谢,希望你能答应!”
谢婉婷有些惊讶,望着女翻译又望望不远处被前呼后拥的金发美妇凯瑟琳,眸光流转。
骆志远礼貌地笑笑,挥挥手:“不必了,谢谢夫人的盛情,请转告夫人,举手之劳不足挂齿,祝她在京访问愉快,另外,提一个建议,为了健康起见,希望她今后可以戒酒吧。”
说完骆志远拉着谢婉婷上了谢家的车,黑色的红旗车飞驰而去。
不远处,陪同凯瑟琳的中年男子凝视着红旗车远去,目光中闪过一丝震惊。他叫黄波,是国家文化部外事办的一个副厅级干部,受命陪同凯瑟琳去海滨参加活动。他认出了红旗车的特殊车牌号——这分明是中央老首长谢老的专车!
看来,这位神奇的年轻神医身份很不简单呐。黄波心念电闪,却向走回来的女翻译笑道:“小肖,这位小骆同志是什么人我大抵有数了,你跟凯瑟琳夫人解释一下,如果她还坚持,我会替她安排一下。”
骆志远在车上简单将自己偶遇凯瑟琳发病并出手施救的事儿说了一遍,谢婉婷嘻嘻笑着:“志远,看来这是上天的安排啊,不能让你这一身医术浪费了,所以你才经常遇上病号——这位凯瑟琳夫人想必就是y国访华的凯瑟琳议员了,y国著名的女爵士和社会活动家,据说还是作家。”
骆志远哦了一声,心说她就是y国未来的政府女首脑,数年之后就会名动全世界,竞选成功的第一年就再次访华,与华夏有着深厚的渊源和缘分。
但骆志远显然不能跟谢婉婷说这些,只能笑而不语。
至于谢婉婷说的这些所谓“天意”的安排,他也只是一笑置之,没有放在心上。经过凯瑟琳这事,他倒也看得开了,随遇而安、能行举手之劳救治他人危难,又何乐而不为呢?千万不能当成负担,更不必时时挂怀于心,心态放平和就好。
谢婉婷带车将骆志远送回骆家,也没有离去。穆青与骆破虏夫妻之道儿子今早回京,也早早起床等候。穆青还提前包好了馄饨,听到骆志远和谢婉婷进门就去厨房忙活起来,给两人准备早点。
吃过早饭在家里略事休息,上午十点钟,骆志远就在谢婉婷的陪同下赶去了姜家。
而几乎是与此同时,y国大使馆的一名参赞就在文化部工作人员的陪同下,将一张请柬送到了谢家。
谢国庆夫妻和谢老很是意外,不知道骆志远怎么跟y国此次访华的女议员扯上了关系,而对方竟然还隆重设宴邀请并将请柬送到了谢家府上。
谢国庆跟女儿联系上,才弄清楚了来龙去脉。得知凯瑟琳居然给他下了请柬还邀请他今晚去y国大使馆赴宴,骆志远也没想到。他有心不去,但凯瑟琳是具有相当身份的重要外宾,对方下了请柬,出于礼貌,他又不得不走一趟。这也是谢老的要求。
姜老知道骆志远来,推掉老战友邀约去京郊钓鱼的活动,专门在家等候。见骆志远和谢婉婷进门,爽朗地笑着向两个晚辈招招手:“志远,婉婷,来,过来坐!”